第33章 下雨 裝什麽矜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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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W酒吧裝修風格極其炸裂, 視覺上有很強烈的沖擊感。
冬日夜晚的七八點鐘，燈光和音樂仿佛鐵了心要讓人沈醉，晃眼又鬧耳。
尤語寧清楚地看見聞珩此刻臉上一如既往的傲慢表情, 也清晰地聽見他說的那句“挺會玩兒”。
她分辨不清他說這話時的語氣, 也猜測不出來他對於自己這樣打扮的看法。
但就是，莫名有點心虛。
尤語寧不知道自己在怕什麽。
難道怕聞珩覺得自己私下是個很愛玩, 並且玩得很花的女生？
可是，自己為什麽要在意他的看法呢。
“不說話？”聞珩視線往上, 落在她不自在的眼眸, “該不會……”
令人多想的停頓。
聞珩眉目舒展，薄唇微勾，笑意很淺：“你來這裏的目標, 是我。”
尤語寧所有心虛的想法瞬間停頓，有些茫然地擡眼看他：“啊？”
“知道我在這裏，特意打扮成這樣, 再制造看似不經心, 實則故意的偶遇？”
“……”
沒想到聞珩的第一反應依舊不按常理出牌。
尤語寧盯著他這張好看的臉, 一秒、兩秒、三秒……
緊繃的神經忽地一松, 不受控地彎了彎唇角。
原來沒有被他誤會成別的樣子，真好。
“好巧。”尤語寧順著他的話說下去，“我跟朋友一起來的。”
“哦——”聞珩拖長了嗓音，“進步了。”
“？”
“知道找個伴，看著更像偶遇。”
“……”
尤語寧想解釋些什麽，又怕聞珩問她朋友在哪兒, 要她證明自己真的是跟朋友一起來的。
柴菲跟她換了衣服後就先出去了，而剩下的那幾個人她實在不熟，真把聞珩帶過去證明什麽, 想想都尷尬。
想起聞珩剛剛是朝著洗手間的方向過來卻還沒進去，尤語寧轉移了話題：“我朋友還在等我，你是來上洗手間的吧？那我不打擾了。”
說完就要走，卻被聞珩叫住：“等會兒。”
尤語寧轉頭看著他：“怎麽了？”
“喝酒了麽？”
“沒。”
“行。”聞珩點點頭，“走吧。”
“什麽？”尤語寧有些懵，“去哪？”
“嘖。”聞珩把車鑰匙往她懷裏一拋，瞥她的眼神裏帶著點顯而易見的嫌棄，“這麽好的機會，裝什麽矜持？”
尤語寧下意識伸手接住了車鑰匙，還是不太懂：“什麽機會？”
“送我回家。”
“……？”
大約過了好幾秒，尤語寧才反應過來聞珩的意思。
看他那表情和眼神，一定是覺得——
他看穿了她的詭計，然後大發慈悲地給她這個送他回家的機會，以此來滿足她的心願。
而她，能夠撿這麽個大便宜，卻還故作矜持。
嘖，真是個口是心非的女人。
“……”
雖然離譜，但因為是聞珩，反而好像很正常。
想起柴菲這會兒已經去追逐她的男神，而自己跟剩下的幾個朋友也不熟，留在這裏也很尷尬。
尤語寧覺得，給聞珩當代駕，送他回家，反而是更好的選擇。
這麽兩相權衡之後，她決定和柴菲打個招呼就溜：“行，那你等等，我和我朋友說一聲。”
“嗯。”聞珩懶懶地應了聲，兩根手指捏著她肩膀處的衣服將她提到一邊，“別擋人路。”
確實有人過來上洗手間，對於他這樣的親密動作，尤語寧也沒多想，掏出手機撥通了柴菲的電話。
接通很快，那邊柴菲的聲音跟平時比起來溫柔又矜持：“餵，怎麽了呀寧寶？”
尤語寧簡單說了下自己要先離開的事，本以為柴菲會爽快答應，卻沒想到她反而邀請她過去：“過來陪我嘛，只有我一個女生耶。”
剛剛沒考慮到，這會兒聽柴菲說只有她一個女生，尤語寧才後知後覺，盡管柴菲經常出入這樣的地方，但她畢竟是個女生，一個人實在不安全。
尤語寧沒怎麽猶豫，答應後掛了電話，有些抱歉地看向聞珩：“可能送不了你了，我朋友也喝了酒，需要我陪。”
“欲迎還拒？”
“不是，我……”
聞珩挑眉，一副無所謂的樣子：“行，一起過去，我等你會兒。”
“……”
有點怕柴菲上頭喝多了酒，尤語寧也不敢在這裏跟聞珩耽擱太多時間，幹脆帶著他一起朝柴菲給的地址過去。
去找柴菲的路上，尤語寧將一頭長發用手腕上的皮筋紮了個高高的丸子頭。
雖然不確定別人記臉能力怎麽樣，但想起剛剛那穿駝色大衣的男人看了自己一眼，以防萬一，還是換個發型。
再加上這酒吧的夢幻燈光，以及她跟之前大相徑庭的穿著打扮，想必那個男生應該不會將她跟剛剛的自己聯系起來。
聞珩不動聲色地看著她這一系列動作，默不作聲。
只在看見她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，修長美麗的脖頸，以及黑絲包裹的修長雙腿時，眸色沈了又沈。
到達柴菲所說的VIP卡座之後，遠遠看上去男多女少，總共七人，除卻柴菲，只有聞喜之一個女生。
之所以能認出聞喜之，還得靠她耳垂上那對閃耀的耳釘——
那天搬家時，聞喜之送她的禮盒回去打開後就是這副一模一樣的耳釘。
晚上在微信上跟她表達謝意時，她提及這是閨蜜耳釘，她也買了一對一樣的，還拍了戴上耳釘後的照片發給她。
還有臉熟的程度，認出她還是不太難。
那晚她們聊了好一陣，比之前熟悉些，並各自給了備註，互相交換親密稱呼。
“寧寧！”聞喜之一擡眼就看見尤語寧，揚起右手招呼她過去坐下，“好巧，我也剛到，過來坐。”
柴菲是背對尤語寧坐的，並沒看見她已經過來，聽見聞喜之喊轉過頭才看見她旁邊還跟著個挺帥的男生。
“寧寶？”柴菲差點沒壓住本性，音樂正好嘈雜，掩蓋了些她的聲音。
甚至朱奇也在喊：“學姐，好巧啊！”
尤語寧一米六六的身高不算矮，身材比例也極好，包臀短裙下一雙黑絲包裹的腿又細又長，又純又欲，一路走過去，勾得在座其他男的眼睛都看直了。
聞珩走在她身後，一雙寒冰般的眸子警告似的掃過去一眼，看明白他眼神的男人們才各自收斂了些□□裸的眼神。
有人自發讓了座位出來，聞珩很自然地走過去，大喇喇地坐下。
別人給他遞酒，他沒要：“到頂了。”
頓時幾人一片哄聲：“切……”
“裝個屁！這就到頂了，才喝多少？”
“聽他吹牛，給他滿上！”
……
尤語寧也是這時候才聽出來，原來聞珩一開始就是這個卡座出去的。
只剩聞珩旁邊有個座位，她挨著他在空位上坐下，腿上被丟了件黑色外套。
順著丟外套的方向轉頭看去，聞珩懶散地仰靠在沙發上，不鹹不淡地丟下一句：“熱，拿一下，謝了。”
除此之外，再沒有說別的話，像是累極了又困，閉目養神。
雖然他這樣子有點大爺，就連謝謝也像是敷衍，尤語寧也沒多想，正好覺得裙子太短，雖然穿了黑絲，還是怕走光，聞珩丟的這件外套正好用來蓋腿。
幾個人不死心地勸聞珩喝酒，他卻動都懶得動，裝得很像，有氣無力的語氣：“不行了，喝不下。”
跟剛剛精神抖擻的他完全不一樣。
聞喜之笑著替他擋酒：“好了好了，小十這兩天都沒睡好，就別灌他酒，讓陳綏喝吧。”
一旁的短發帥哥應該就是她口中的陳綏，聽見這話低罵了聲：“靠……”
轉瞬幾人就起哄著將註意力轉到了陳綏身上，說他作為老板必須得喝之類的話。
一圈鬧下來，那個叫陳綏的帥哥喝了不少，但他酒量貌似很不錯，也不像聞珩會裝，看著很清醒的樣子。
酒過三巡後，有人提議要玩游戲。
“真心話大冒險怎麽樣？”
“嘁……能不能有點新意？”
“這不是照顧兩位學姐嗎？在學姐面前不得乖點，玩太覆雜的不好吧？”
“學姐又不是那玩不起的人，那你們說想玩什麽？”
柴菲將耳邊的頭發挽至而後，矜持又淑女地看了一眼一旁的韶光，微笑著插話：“沒關系的，我們都可以。”
說著悄悄伸腿碰了碰尤語寧，遞了個眼色過來：“是吧，寧寶？”
尤語寧明白她的意思，為了配合好友追夫，只好點頭：“對，沒事，我們也……”
頓了下，撒謊到：“經常玩的。”
這話一落下，提議玩游戲的幾人瞬間放開了，熱鬧地提出自己的想法。
聞珩掀開眼皮瞥了眼她，用只有她能聽到的聲音很輕地笑了聲。
尤語寧聽見了，但那笑太短暫，像是錯覺，她轉頭去看，聞珩閉著眼，還是先前的姿勢，睡著了似的。
柴菲正在跟一旁的韶光小聲地聊天，聞喜之在照顧喝了酒的陳綏，剩下一圈男生，尤語寧也不熟。
她忽然覺得過來陪柴菲卻只能獨自呆坐的自己像個怨種。
片刻後，大家商定好了玩什麽游戲，以及輸了游戲的懲罰，聞珩便被一旁的朱奇給搖醒了：“快，別裝睡了，不灌你酒，來玩游戲。”
大概還是照顧尤語寧和柴菲這兩個第一次一起玩的女孩子，游戲的規則簡單粗暴：轉酒瓶，瓶口對著誰誰就表演個節目。
這節目不限制形式和內容，模仿動物叫兩聲、喝一杯酒、唱首歌隨便什麽都行，想秀才藝也可以。
尤語寧聽著都覺得，他們是真的照顧她和柴菲，一點過分的想法都沒有。
她甚至都覺得，初中生都玩得比這刺激。
最開始是陳綏轉的，他作為SW酒吧的老板，大家讓他開這個頭，他隨手轉了下，瓶口對著朱奇。
朱奇誇張地“臥槽”了一聲：“不是吧，我難道今天應該去買彩票？”
“別瞎叨叨了，快，選個懲罰。”
“嘖，行吧，那我就……”朱奇哼哼壞笑兩聲，看了眼聞珩，“我就只有……”
聞珩正端著一杯啤酒在喝，莫名覺得不對勁。
“講個小秘密。”朱奇接上後半句話，“你們別看聞珩一天拽了吧唧的，實際上他也有怕的。”
有人好奇：“怕什麽啊？”
聞珩皺眉瞥了眼朱奇：“別一天天的狗嘴裏吐不出象牙。”
仗著人多，又有尤語寧在，朱奇才不怕他真的生氣，嘿嘿笑著出賣他的秘密：“不知道吧，他怕打雷閃電和下雨！”
這話一出，周圍幾人頓時一片意料之外的“啊”“不是吧”的聲音響起。
誰能想到，這麽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，會怕打雷閃電和下雨？
尤語寧也有些驚訝。
從前他們的每一次相逢，都是在雨天。
但是，從沒感覺到聞珩是害怕雨天的。
趁別人不註意，她偷偷轉頭去看聞珩的反應，恰好對上聞珩冷淡的雙眸。
“我好怕呢。”他誇張地拍了拍胸口，“你信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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尤語寧清楚地看見聞珩此刻臉上一如既往的傲慢表情, 也清晰地聽見他說的那句“挺會玩兒”。
她分辨不清他說這話時的語氣, 也猜測不出來他對於自己這樣打扮的看法。
但就是，莫名有點心虛。
尤語寧不知道自己在怕什麽。
難道怕聞珩覺得自己私下是個很愛玩, 並且玩得很花的女生？
可是，自己為什麽要在意他的看法呢。
“不說話？”聞珩視線往上, 落在她不自在的眼眸, “該不會……”
令人多想的停頓。
聞珩眉目舒展，薄唇微勾，笑意很淺：“你來這裏的目標, 是我。”
尤語寧所有心虛的想法瞬間停頓，有些茫然地擡眼看他：“啊？”
“知道我在這裏，特意打扮成這樣, 再制造看似不經心, 實則故意的偶遇？”
“……”
沒想到聞珩的第一反應依舊不按常理出牌。
尤語寧盯著他這張好看的臉, 一秒、兩秒、三秒……
緊繃的神經忽地一松, 不受控地彎了彎唇角。
原來沒有被他誤會成別的樣子，真好。
“好巧。”尤語寧順著他的話說下去，“我跟朋友一起來的。”
“哦——”聞珩拖長了嗓音，“進步了。”
“？”
“知道找個伴，看著更像偶遇。”
“……”
尤語寧想解釋些什麽，又怕聞珩問她朋友在哪兒, 要她證明自己真的是跟朋友一起來的。
柴菲跟她換了衣服後就先出去了，而剩下的那幾個人她實在不熟，真把聞珩帶過去證明什麽, 想想都尷尬。
想起聞珩剛剛是朝著洗手間的方向過來卻還沒進去，尤語寧轉移了話題：“我朋友還在等我，你是來上洗手間的吧？那我不打擾了。”
說完就要走，卻被聞珩叫住：“等會兒。”
尤語寧轉頭看著他：“怎麽了？”
“喝酒了麽？”
“沒。”
“行。”聞珩點點頭，“走吧。”
“什麽？”尤語寧有些懵，“去哪？”
“嘖。”聞珩把車鑰匙往她懷裏一拋，瞥她的眼神裏帶著點顯而易見的嫌棄，“這麽好的機會，裝什麽矜持？”
尤語寧下意識伸手接住了車鑰匙，還是不太懂：“什麽機會？”
“送我回家。”
“……？”
大約過了好幾秒，尤語寧才反應過來聞珩的意思。
看他那表情和眼神，一定是覺得——
他看穿了她的詭計，然後大發慈悲地給她這個送他回家的機會，以此來滿足她的心願。
而她，能夠撿這麽個大便宜，卻還故作矜持。
嘖，真是個口是心非的女人。
“……”
雖然離譜，但因為是聞珩，反而好像很正常。
想起柴菲這會兒已經去追逐她的男神，而自己跟剩下的幾個朋友也不熟，留在這裏也很尷尬。
尤語寧覺得，給聞珩當代駕，送他回家，反而是更好的選擇。
這麽兩相權衡之後，她決定和柴菲打個招呼就溜：“行，那你等等，我和我朋友說一聲。”
“嗯。”聞珩懶懶地應了聲，兩根手指捏著她肩膀處的衣服將她提到一邊，“別擋人路。”
確實有人過來上洗手間，對於他這樣的親密動作，尤語寧也沒多想，掏出手機撥通了柴菲的電話。
接通很快，那邊柴菲的聲音跟平時比起來溫柔又矜持：“餵，怎麽了呀寧寶？”
尤語寧簡單說了下自己要先離開的事，本以為柴菲會爽快答應，卻沒想到她反而邀請她過去：“過來陪我嘛，只有我一個女生耶。”
剛剛沒考慮到，這會兒聽柴菲說只有她一個女生，尤語寧才後知後覺，盡管柴菲經常出入這樣的地方，但她畢竟是個女生，一個人實在不安全。
尤語寧沒怎麽猶豫，答應後掛了電話，有些抱歉地看向聞珩：“可能送不了你了，我朋友也喝了酒，需要我陪。”
“欲迎還拒？”
“不是，我……”
聞珩挑眉，一副無所謂的樣子：“行，一起過去，我等你會兒。”
“……”
有點怕柴菲上頭喝多了酒，尤語寧也不敢在這裏跟聞珩耽擱太多時間，幹脆帶著他一起朝柴菲給的地址過去。
去找柴菲的路上，尤語寧將一頭長發用手腕上的皮筋紮了個高高的丸子頭。
雖然不確定別人記臉能力怎麽樣，但想起剛剛那穿駝色大衣的男人看了自己一眼，以防萬一，還是換個發型。
再加上這酒吧的夢幻燈光，以及她跟之前大相徑庭的穿著打扮，想必那個男生應該不會將她跟剛剛的自己聯系起來。
聞珩不動聲色地看著她這一系列動作，默不作聲。
只在看見她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，修長美麗的脖頸，以及黑絲包裹的修長雙腿時，眸色沈了又沈。
到達柴菲所說的VIP卡座之後，遠遠看上去男多女少，總共七人，除卻柴菲，只有聞喜之一個女生。
之所以能認出聞喜之，還得靠她耳垂上那對閃耀的耳釘——
那天搬家時，聞喜之送她的禮盒回去打開後就是這副一模一樣的耳釘。
晚上在微信上跟她表達謝意時，她提及這是閨蜜耳釘，她也買了一對一樣的，還拍了戴上耳釘後的照片發給她。
還有臉熟的程度，認出她還是不太難。
那晚她們聊了好一陣，比之前熟悉些，並各自給了備註，互相交換親密稱呼。
“寧寧！”聞喜之一擡眼就看見尤語寧，揚起右手招呼她過去坐下，“好巧，我也剛到，過來坐。”
柴菲是背對尤語寧坐的，並沒看見她已經過來，聽見聞喜之喊轉過頭才看見她旁邊還跟著個挺帥的男生。
“寧寶？”柴菲差點沒壓住本性，音樂正好嘈雜，掩蓋了些她的聲音。
甚至朱奇也在喊：“學姐，好巧啊！”
尤語寧一米六六的身高不算矮，身材比例也極好，包臀短裙下一雙黑絲包裹的腿又細又長，又純又欲，一路走過去，勾得在座其他男的眼睛都看直了。
聞珩走在她身後，一雙寒冰般的眸子警告似的掃過去一眼，看明白他眼神的男人們才各自收斂了些□□裸的眼神。
有人自發讓了座位出來，聞珩很自然地走過去，大喇喇地坐下。
別人給他遞酒，他沒要：“到頂了。”
頓時幾人一片哄聲：“切……”
“裝個屁！這就到頂了，才喝多少？”
“聽他吹牛，給他滿上！”
……
尤語寧也是這時候才聽出來，原來聞珩一開始就是這個卡座出去的。
只剩聞珩旁邊有個座位，她挨著他在空位上坐下，腿上被丟了件黑色外套。
順著丟外套的方向轉頭看去，聞珩懶散地仰靠在沙發上，不鹹不淡地丟下一句：“熱，拿一下，謝了。”
除此之外，再沒有說別的話，像是累極了又困，閉目養神。
雖然他這樣子有點大爺，就連謝謝也像是敷衍，尤語寧也沒多想，正好覺得裙子太短，雖然穿了黑絲，還是怕走光，聞珩丟的這件外套正好用來蓋腿。
幾個人不死心地勸聞珩喝酒，他卻動都懶得動，裝得很像，有氣無力的語氣：“不行了，喝不下。”
跟剛剛精神抖擻的他完全不一樣。
聞喜之笑著替他擋酒：“好了好了，小十這兩天都沒睡好，就別灌他酒，讓陳綏喝吧。”
一旁的短發帥哥應該就是她口中的陳綏，聽見這話低罵了聲：“靠……”
轉瞬幾人就起哄著將註意力轉到了陳綏身上，說他作為老板必須得喝之類的話。
一圈鬧下來，那個叫陳綏的帥哥喝了不少，但他酒量貌似很不錯，也不像聞珩會裝，看著很清醒的樣子。
酒過三巡後，有人提議要玩游戲。
“真心話大冒險怎麽樣？”
“嘁……能不能有點新意？”
“這不是照顧兩位學姐嗎？在學姐面前不得乖點，玩太覆雜的不好吧？”
“學姐又不是那玩不起的人，那你們說想玩什麽？”
柴菲將耳邊的頭發挽至而後，矜持又淑女地看了一眼一旁的韶光，微笑著插話：“沒關系的，我們都可以。”
說著悄悄伸腿碰了碰尤語寧，遞了個眼色過來：“是吧，寧寶？”
尤語寧明白她的意思，為了配合好友追夫，只好點頭：“對，沒事，我們也……”
頓了下，撒謊到：“經常玩的。”
這話一落下，提議玩游戲的幾人瞬間放開了，熱鬧地提出自己的想法。
聞珩掀開眼皮瞥了眼她，用只有她能聽到的聲音很輕地笑了聲。
尤語寧聽見了，但那笑太短暫，像是錯覺，她轉頭去看，聞珩閉著眼，還是先前的姿勢，睡著了似的。
柴菲正在跟一旁的韶光小聲地聊天，聞喜之在照顧喝了酒的陳綏，剩下一圈男生，尤語寧也不熟。
她忽然覺得過來陪柴菲卻只能獨自呆坐的自己像個怨種。
片刻後，大家商定好了玩什麽游戲，以及輸了游戲的懲罰，聞珩便被一旁的朱奇給搖醒了：“快，別裝睡了，不灌你酒，來玩游戲。”
大概還是照顧尤語寧和柴菲這兩個第一次一起玩的女孩子，游戲的規則簡單粗暴：轉酒瓶，瓶口對著誰誰就表演個節目。
這節目不限制形式和內容，模仿動物叫兩聲、喝一杯酒、唱首歌隨便什麽都行，想秀才藝也可以。
尤語寧聽著都覺得，他們是真的照顧她和柴菲，一點過分的想法都沒有。
她甚至都覺得，初中生都玩得比這刺激。
最開始是陳綏轉的，他作為SW酒吧的老板，大家讓他開這個頭，他隨手轉了下，瓶口對著朱奇。
朱奇誇張地“臥槽”了一聲：“不是吧，我難道今天應該去買彩票？”
“別瞎叨叨了，快，選個懲罰。”
“嘖，行吧，那我就……”朱奇哼哼壞笑兩聲，看了眼聞珩，“我就只有……”
聞珩正端著一杯啤酒在喝，莫名覺得不對勁。
“講個小秘密。”朱奇接上後半句話，“你們別看聞珩一天拽了吧唧的，實際上他也有怕的。”
有人好奇：“怕什麽啊？”
聞珩皺眉瞥了眼朱奇：“別一天天的狗嘴裏吐不出象牙。”
仗著人多，又有尤語寧在，朱奇才不怕他真的生氣，嘿嘿笑著出賣他的秘密：“不知道吧，他怕打雷閃電和下雨！”
這話一出，周圍幾人頓時一片意料之外的“啊”“不是吧”的聲音響起。
誰能想到，這麽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，會怕打雷閃電和下雨？
尤語寧也有些驚訝。
從前他們的每一次相逢，都是在雨天。
但是，從沒感覺到聞珩是害怕雨天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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